甘露法语:以胜义谛智慧照破烦恼
堪忍法师著述
寂山法师讲述
【一分钟前有那么一个阴郁、像座山一般严重的问题;但当你放下那个使你觉得:“我要自杀,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,我没办法改变”的问题那一分钟,问题消失了。那个人仍旧不爱你、不善待你,对你很坏──情况依旧──但是当你舍下自我,就不再当它是问题了。】(堪忍法师《甘露法语》)
……前面说到,想对治烦恼,不被烦恼所影响,要通过四厌离心和菩提心等来闻思观察并长期串习形成坚固的正念,这是从世俗谛正见的角度讲的。以及学习空性也好,学习南传佛教的正念或觉性的教言也好,也都是落到这个地方,要降伏我执,能放下世间,能这样用功,有这样的作用,这些心性教言才叫相应。上根人未广闻博思,可以依靠觉知或觉性来放下烦恼或自我爱惜的心,烦恼来的时候,直接照见它就行了。南传佛教的正念禅,就是观照身心上没有我,起嗔恨心和贪心的时候,不是一种广大的观察修来观察,而是观察那个念头的背后有一个觉知心,不要加标签,就这样看着,就可以了。南传佛教的实修是不怎么广学经论的。虽然南传佛教也有很复杂的《阿毗达摩》,但是这些教理,只有少数出家人钻研,他们的禅修营不会讲这些,主要是打坐。这个时代,学习南传佛教的比较多,我们有净土的基础,作一定的了解还是有必要的。1、觉知和觉性
觉知主要是南传佛教的禅修方法,觉性是天台圆教或者大圆满的见修。
有人认为,阿姜查尊者等知名泰国禅师的开示,不能说是小乘。不管发心上,还是胜义谛上,南传佛教也不是说,就是小乘。
(1)发心的区别
觉知和觉性这两种引导方法是不同的。
认为南传禅修不一定是小乘,也有一定的道理。现在一些学南传佛教的台湾出家人在有英文的基础上到泰国、缅甸去学泰文、缅甸文和巴利语,他们有相当的修行实践,自然也具备一定的学修功德。这些出家人本来是学大乘的,学南传佛教后,也不一定会舍弃大乘,而且他们翻译的教法也有大乘的味道。觉知身心是普遍引导的,不像密法只能少数范围的学人前引导。这些引导,在西方被大量地用在心理治疗上。如果用在心理治疗上,就是世间善法。如果本来就学大乘的台湾信众以菩提心摄持,就是大乘法。但是,南传佛教是以修解脱道为主,这是可以说的。阿姜曼、阿姜查这些公认的圣者,也确实没有普遍引导或提倡大乘佛教的菩提心。所以,大约用发心去区别觉知和觉性也没有什么不对,一个是小乘的法门,一个是大乘的法门。(2)胜义谛见地的区别
南传佛教的不少大德也是很推崇大乘或禅宗的,像德加尼亚禅师和隆波帕默禅师的教言确实很像禅法,以及佛使比丘和阿姜查尊者都赞叹大乘,也会读他们的语系下已经翻译出来的大乘三藏。
南传佛教关于觉知的讲法,没有到圆教的高度,也没有达到大乘的胜义谛。觉性就是大圆满的修法,或者说,就是天台圆教所抉择的极致理体。也就是说,觉知和觉性在胜义谛的见地上是有深浅的不同的。宗喀巴大师讲大乘、小乘的区别在于有没有菩提心,而不是空性;同时,天台宗会讲三乘的区别在于胜义谛智慧。这两种观点都是可以安立的。2、这些高妙法门并未和净土的根本引导相违
在西方(欧美),南传佛教的正念禅有很大影响,甚至进了很多知名大学,被当作官方课程。以及像铃木俊隆的《禅者的初心》,也是一本影响很大的禅宗普及读本。这些教法或书籍有很大影响,也就证明了很多人还是会得到相应的利益。
外境来了,烦恼已现前了,怎样才能做到不把它当回事儿呢?
要顿断,怎么顿断?
一,依靠世俗正见的观察修,生起出离心和菩提心的胜解,烦恼来了,就能依靠慧行刻意的力量轻松打败它。二,依靠南传佛教讲的觉知或正念禅,以及天台圆教的心性教言来照见它的本体。三,大圆满的智慧。西方公开了不少大圆满教法,比如明就仁波切家族的上师们在西方出了很多书,这些书也没有说都要得灌顶才能看。去阅读或了解,也没有什么问题。只是说,要实修,书本是不够的,还是要依靠清净的传承,要得到上师的摄受,还要精进实修,而普通人没有这样的福报或法缘,所以,我经常讲,这个时代,向往大法的人,可以好好学净土,你有福报,又能精进,净土也没有屈就你。
由于末学是提倡专学专修净土,所以讲这些,是让有缘人了解三大语系的佛教,并用到思维自力他力和摄修信愿上。
怎么思维自力他力?这些法对于有缘者会有一定的调伏烦恼的力量,但是,想现生断烦恼,比如证一果,则非大多数人所能。所以,这些法会有相当的利益,却并未和净土法门的自力他力或善导大师的第一种深信相违——法是法,人是人,想自力出生死,还是搞不定的。
怎么落到信愿上?空性等深法可以落到出离心上,落到放下上,和净土结合起来,就不是在唱高调,就是愿的修法的出离心引导。顿断的智慧,要依靠二谛的智慧。可不能以为:“对境来了,我马上就做到不把外境当回事儿。”我们真能像那个少女那样一下子顿断烦恼吗?不见得能做得到,还是要依靠闻思修的长期积累。